——他根本没打算停。
……(此处省略几千字)……
当一切归于平静已是凌晨了。
而裴航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派对上逃跑的人儿。
*
国外某办公室内
落地窗外,国外的夜色璀璨如星河,高楼大厦的灯光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倒影。
秦枫站在窗前,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,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。
——终于,一切都处理完了。
他微微闭了闭眼,压下眉间那一丝疲惫。
这段时间的跨国并购案,连轴转的会议和谈判,甚至几次通宵达旦的决策……如今,终于尘埃落定。
也该回去了。
他转身,步伐沉稳地走向办公桌,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,随即按下内线电话。
“秘书,进来。”
语气:低沉、冷静,不带任何情绪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。
“好的,秦总。”
几秒后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秘书恭敬地站在门口,手里抱着文件夹:“秦总,您找我?”
秦枫没有抬眼,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,确认最后一份文件的电子签名,淡淡道:“给我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。”
林秘书微微一愣,但很快反应过来:“好的,秦总。请问是头等舱吗?还是您需要私人飞机安排?”
“头等舱就行。”他合上平板,终于抬眸,眼神深邃而平静,“越快越好。”
不想再耽搁了,该回去处理儿媳妇母亲的事了。
“明白,我马上安排。”林秘书点头,迅速在平板上记录,“需要通知国内分公司接机吗?”
“不用。”秦枫站起身,整理了下袖口,语气依旧淡漠,“这次回国,是私事。”
林秘书了然,不再多问,只微微颔首:“好的,秦总,我这就去办。”
待秘书离开后,秦枫走到沙发旁坐下,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。
屏幕亮起,锁屏是一张略显陈旧的照片,照片里的小男孩不过五六岁,穿着幼稚园的制服,对着镜头笑得灿烂。
照片里男孩的旁边则站着一个女人,是秦沐溓去世的母亲。
她下巴尖尖,线条流畅如画,侧脸轮廓完美得像是杂志封面的顶级模特,让人移不开眼。
明明长着一张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脸,偏偏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,抬眸看人时,眼尾微挑,像是在无声地宣告,“别随便靠近我。”
他很明白一个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,所以…他会回国,会掐灭一切对冰甜恬、秦沐溓不利的事。
男人指尖微顿,一股思念直穿脑门,随即划开屏幕,点开通讯录,找到那个联系的号码。
犹豫了一秒,最终还是拨了出去。
——电话响了很久,无人接听。
秦枫皱了皱眉,神色依旧冷峻,但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焦躁。
这小子……又在忙什么?
竟然不接电话。
他退出通话界面,转而打开短信,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,最终敲下一行字:“明天回国,晚上到家。”
简短、直接,毫无废话,典型的秦枫风格。
发送成功后,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,又补了一句:“安排甜恬和我吃饭。”
……这次,要一次性解决,至于这臭小子不接电话,估计是忙着谈恋爱。
他收起手机,起身走向衣帽架,取下外套搭在臂弯,最后环顾了一圈办公室。
海外工作,终于结束。
而这一次回国,他要面对的,不仅仅是公司的事务。
还有那个,已经很久没见面的儿媳妇和那该死的臭小子。
秦枫的归程已定,而某些搁置太久的对话,也该有个了结了。
不然会成为后面的导火索,引发不可逆转的事情。
他想,不仅仅是沐溓不想失去冰甜恬,秦枫亦是如此,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*
第二天,谢寄白的意识终于渐渐回笼。
他睁开眼,头痛欲裂,可更让他浑身僵硬的,是身旁凌乱的床单和……蜷缩着熟睡的少女。
这是……???
冰甜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,白皙的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红痕,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,唇瓣微微红肿,无一不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谢寄白的瞳孔骤然紧缩,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。
“操……” 他低咒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,指节泛白。
——他以为那只是个荒唐的梦。
可现实比梦境更疯狂。
他不应该这样,可昨天……。
啧!那该死的女人!该死的自己。
为什么没事要喝下那杯酒,是觉得有恃无恐嘛?
这草蛋的人生。
谢寄白盯着她看了许久,喉结滚动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懊恼、震惊、不可置信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餍足后的暗色。
“冰甜恬……” 他嗓音沙哑地叫她的名字,伸手想碰她,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猛地收回了手。
——他不敢碰。
怕一碰,就会惊醒她,然后面对她愤怒的控诉,或者……更糟糕的,她的眼泪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第一次感到无措。
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玩啊,自己他妈前一秒还唾弃裴航昭,下一秒自己啪啪打脸。
妈的……他到底干了什么?
而就在这时,冰甜恬轻轻动了动,似乎要醒了。
谢寄白浑身一僵,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这下,真的完蛋了。
冰甜恬悠悠转醒,刚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谢寄白,她瞬间瞪大了眼睛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紧接着,身上的酸痛和床单的凌乱让她彻底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又羞又恼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让他得手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混蛋!和裴航昭一样去死吧!”冰甜恬抓起枕头就朝谢寄白砸去。
谢寄白没有躲闪,任由枕头砸在身上。
他看着冰甜恬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我怎么会跟你……”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谢寄白有了这样的关系。
为什么这些难以掌控的人老是揪着自己不放,裴航昭是这样,谢寄白亦是这样。
谢寄白伸手想去拉她,却被她一把甩开。
“别碰我!”冰甜恬裹着被子下了床,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。
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难堪的地方。
反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,大不了就当鸭子睡了。
“甜恬,我会负责的。”谢寄白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可冰甜恬根本不听,穿上衣服就夺门而出。
“砰!”
留下谢寄白一个人坐在床边,一脸懊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