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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神秘访客,隐晦提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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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斌拿着笔,墨水滴在纸上。“诗劫将至”四个字的最后一笔被黑点染开。他没动,呼吸很轻,手指紧紧抓着笔杆,指节发白。

屋里很安静。

油灯昏黄,火苗低低的,在风中轻轻晃。墙上只有一个影子,瘦长,像一根枯木插在地上。那影子随着灯火微微动,好像要倒,又好像扎进了地里。门外的风突然停了,不是慢慢停的,是直接没了。刚才那个灰袍男人站的地方空着,地上没有脚印,连灰尘都没动过——可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味,苦,混着烧纸和铁锈的腥气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的。

桌上的残碑还在,边角焦黑,碰着木头发出一点声音,像有人在说话。旁边的拓片卷了边,已经被摸得毛了,裂了几道小口子。第八句诗原本是“孤身踏火向苍茫”,现在变成了“孤身踏火血苍茫”。那个“血”字写得很重,笔画深陷进石头,不像写出来的,倒像是用刀刻的。

刘斌低头看碑。

他的目光停在那行字上,很久没动。十年前,他写下这首《焚书行》时,心里想的是光明、信念,想唤醒人们。那时他在书院教书,每天站在讲台前,看着下面那些年轻的脸,总想点燃一点火。他知道朝廷腐败,权贵只顾捞钱,百姓受苦,书没人读,道理没人讲。但他相信,真正的道不在官府,而在人心;不在命令,而在诗句里。

于是他写了这首诗。

七句成篇,每字如剑,每句带血。前六句讲焚书之痛:“万卷焚尽夜无光,孤臣泣血对残章。儒冠掷地声如雷,不拜朱门拜苍茫。”第七句是决心:“宁负天下不负义,此身愿作燃灯者。”最后一句原为“孤身踏火向苍茫”,意思是哪怕一个人,也要走进黑暗,照亮前路。

那是理想者的呐喊。

可现在,“向”变成了“血”。

一字不同,意思全变。

不再是守护,而是杀人。不再是牺牲,而是报仇。不再是照亮黑暗,而是让黑暗流血。整首诗的气息变了,像一头猛兽睁开了眼,露出牙齿,低声吼叫。

最后一个字念完,空气中响了一声,像琴弦快断的声音,清脆又刺耳,耳朵有点麻。那一瞬,屋里的温度好像低了些,油灯的火苗猛地一缩,差点灭掉,接着又跳起来,投下的影子拉得更长,形状也不像人了,倒像个蜷着的怪物。

他盯着“归墟”两个字看了很久。

这两个字刻在第九块石片背面,位置正好在整张图的中心下方,像是阵图的心脏。字体古老,笔画奇怪,像是用指甲蘸血划出来的。孩子醒来后一直念这个词,发音古怪,接近古越语。那种话三百年前就没人说了,只在南方一些偏远村子的仪式中出现,用来请亡灵或看天象。

有人说,归墟是失传诗歌的坟场。

所有没流传下来的诗,不管有没有写完,最后都会沉入归墟,变成游荡的诗魂,找新的主人。它们不甘心消失,会在梦里低语,在风雨中吟唱,引诱人提笔续写。一旦接上,写诗的人就会被诗控制,意识模糊,最后完全变成诗的容器。

但这首《焚书行》,从没传出去过。

唯一的版本,是他用血写在书院墙上的。

那一夜大火烧了藏经阁,瓦片都被翻出来烧了三遍。朝廷下令封禁此诗,谁提谁就是谋反。据说当晚有七个学生因为背这首诗被抓,三人被打死,剩下四个疯了,整天喃喃自语,嘴里只有那句“孤身踏火向苍茫”。

可现在,这块碑却从北境挖出来,被人拼好,还多了一个字。

刘斌闭上眼。

记忆涌上来。

他曾以为那些怪事只是战后的传言。十年前那一战太惨,东洲山河破碎,八百书院毁了六百,十万读书人死了一半,无数典籍化成灰。那样的大难之后,民间自然会有各种奇谈:东海的船上飘蓝火,陇西的孩子梦游写诗,京城有人死了手里还握着笔,指尖沾着墨……

他本来不信这些。

但现在看,这些事是有联系的。

它们连成一条线。

这条线的尽头,就是这首《焚书行》。

诗不是死的。

它在变。

而且有人在推它。

他睁开眼,看到第九块石片背面的名字——“顾昭”。

这个名字让他胸口闷,像有块烫铁慢慢凉下来。

顾昭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
当年布阵需要七个人一起推演,别人都只能跟一步,只有顾昭能预判三步。他冷静,聪明,能看清全局。他们一起守书院三年,每次刘斌冲动想硬拼,都是顾昭说一句:“再等等,时机还没到。”他就冷静了。

最后一次,结界要裂,整个东洲的文化命脉都要断。妖物想借诗灵之力破界而入,若没人补阵,千年文脉就完了。那一夜,星月无光,天地色变。顾昭走进阵眼,撕开衣服,用手指划破胸口,把自己的魂魄注入阵基。

然后他就没了。

尸体找不到,魂灯也灭了。

大家都说他死了。

可现在,他的名字出现在石片上,位置正好是“诗引阵”的核心。

诗引阵是一种古老的法术,不是召人,是召诗。如果一首诗力量太强又没写完,就会留下执念。只要按特定方式放东西——残碑、拓片、旧书、香灰——就能激活诗的意志,让它找新主人。这种阵很少用,因为它容易失控。一旦诗灵醒了,可能反噬施术者,甚至控制他的身体,把他变成行走的诗傀儡。

刘斌的手慢慢握紧。

如果是顾昭留下的阵,他不会害人。他是想让这首诗有个结局,而不是乱传,变成灾祸。他知道顾昭,那个人宁愿自己死,也不会让一首危险的诗流出去。

可为什么是现在?

为什么他刚写下“诗劫将至”,就有人送来残碑?

难道……这一切他早就知道?

他看向门口。

月光照进院子,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伸展,刚才像“启”字,风吹了一下,变得像“止”字。

刘斌眼神冷了。

这不是巧合。

树影变化可能是风,但“启”变“止”,像是警告。也许有人在告诉他:你可以开始,但不该继续。或者更深的意思是——你知道得太多了,该停了。

但他不能停。

十年前的事没结束,只是被大火盖住了。现在碑出来了,诗醒了,那些秘密正在浮上来。他要是退,就对不起所有为此死去的人。

他走回桌前,提起笔,在另一张纸上写:

一、谁挖出了石片?

二、谁改了第八句?

三、顾昭还活着吗?

写完,他看着最后一个问号。

墨还没干,在灯光下闪着光,像一只黑眼睛盯着他。

如果顾昭活着,为什么不亲自来找他?为什么要通过一个灰袍人送信?那人说是北境来的村民,可普通村民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事?怎么能穿过那么多禁制把碑送到这里?

他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
灰袍人进来时,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。当时他以为是怕冷,北境确实冷。但现在想想,那个动作太刻意了,像是在遮什么——也许是伤,也许是记号,或者……那只手根本不像人的手。

还有他的眼睛。

那双眼睛很干净,不像是坏人。眼神清澈,带着疲惫和恳求,让人想信他。可每次提到“诗引阵”或“归墟”,他的瞳孔会轻轻抖一下,像是在压住什么情绪——害怕?难过?还是……记忆在回来?

刘斌站起来,走到门边,低头看门槛。

地上没有脚印,但有一小撮灰白色的粉,藏在门框下,很难发现。他用手捻了一点,搓了搓。很细,不像土,也不像香灰。更像烧过的纸,但更碎,闻起来有点苦,吸进去脑子有点晕。

他猛地想起来,快步回到桌前,翻开《异闻录》查“诗魇”。

里面写:有些草药烧了会产生白灰,混在空气里,能让人听到不存在的文字。长期接触的人,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写陌生诗句。严重的会精神失常,整天自言自语,最后耗尽心力而死。

忘忧草的灰,就是这种颜色。

他心里一沉。

如果灰袍人身上带着这个,他说的话还能信吗?他是真来报信,还是被人操控的工具?甚至,他是不是早就死了,只剩下一具被别人控制的身体?

可残碑是真的。

拓片也是真的。

“顾昭”的名字更不可能假。

没人敢冒充顾昭的名字布阵。因为“诗引阵”要用血契启动,如果不是真正知情的人,强行用阵会当场爆体而亡。而这第九块石片上的名字,是用精血写的,这么多年都没褪色,说明书写之人不仅知晓阵法,还曾亲身参与当年之事。

刘斌站起来,在屋里走了几步。

每一步都很重,像踩在过去的废墟上。

他必须查下去。

但这不是朝廷管的事,也不是书院能管的。朝廷早就烂了,只想太平,不想提十年前的事。书院虽然还有书,但已经没胆子追真相了。

这次,他得自己去找源头。

他拉开抽屉,拿出一本薄册子。封面空白,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红印,像火焰绕着竹简。这是他十年前做的线索本,记了全国三十个藏禁诗的地方。每个地方他都查过,有的还是他偷偷去确认的。

他翻到一页,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——“云隐楼”。

那里有一本《残章集》,收了一百多首没写完的古诗。传说每首都出过事:有人读完瞎了,有人整夜写不认识的字,还有一个村子在满月那天集体失踪,墙上全是诗句。

云隐楼的楼主,是顾昭的师叔。一个老儒生,一辈子没下过山,懂古音律和失传的诗诀。

十年前,顾昭失踪三个月后,云隐楼烧了。官方说是雷劈的,可刘斌记得,那天天气很好,没下雨,也没乌云。一道紫色闪电打下来,直接击中主殿,火一下就吞了整座楼。救的人到的时候,只找到几根焦木,别的全烧没了。

更奇怪的是,清理现场的人说,废墟中间有块青石板,上面湿漉漉地写着一行字:

“诗未成,我不归。”

字迹潦草,但确实是顾昭的笔迹。

可那石头本来是干的,周围也没有水。

刘斌合上册子,握紧了笔。

窗外,风又吹起来了。

树叶沙沙响,像有人在低声念诗。

不是整齐地读,是很多人同时说话,声音混在一起,一句接一句。其中有几句很清楚:

“火起时,我在墙下捡到了你的笔。”

“他们说你疯了,可我知道你在等。”

“第八句不该那样写……你不该让它流血。”

刘斌全身一震。

这些声音……不是外面来的。

是屋里。

他猛地回头,屋里没人。可声音还在,像从墙里,从地下,从他脑子里冒出来。

他冲到书架前,抽出一本旧书《诗源考》,翻到最后一页。夹着一张发黄的纸,是他十年前收到的顾昭最后一封信:

“如果有一天,《焚书行》重现人间,不要一个人面对。诗里有灵,不是人能控制的。去找‘云隐’旧址,敲‘残章’之门,或许能看到真相。如果我还有一口气,一定会在那里等你。”

信纸边上有烧过的痕迹,显然是急着撕下来的。

刘斌看着这封信,久久说不出话。

原来顾昭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。

他没死,是被困在某个回不来的地方。可能在云隐楼地下,也可能已经成了诗的一部分,一直在等有人看懂他的暗示。

而现在,这个人就是他。

他走回桌前,铺开一张新纸。

提笔,蘸墨,手很稳。

他知道这一趟很危险,可能再也回不来。但他也知道,有些事不做,比死还难受。

他写下第一句:

“明日启程,赴云隐旧址。”

笔落下,墨如刀,斩断犹豫。

他又加了一句:

“若我三月未返,烧此屋,毁所有手稿,勿寻我踪。”

写完,他吹干墨,把纸折好,放进陶罐,埋在院里的槐树下。这是留给后来人的遗言,也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话。

夜更深了。

远处传来鸡叫声,天还没亮,但黑暗已经开始动摇。

刘斌收拾东西:一把短刀藏在袖子里,三张镇魂符贴在衣服内侧,一本《异闻录》绑在背上,还有干粮、火折、绳子。最后,他把残碑包进油布,放进包袱中间。这块碑不只是证据,也可能是解开一切的关键。

出门前,他站在门口回头看。

这间小屋,是他躲了十年的地方,也是他写下“诗劫将至”的起点。墙上挂着一幅字,是他写的:“守文脉者,不当惧死。”

风吹动帘子,烛火灭了。

他转身离开,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雾里。

山路弯弯,露水打湿衣服。

他走得坚定,一步没停。

在他身后,那扇半开的门,慢慢关上了。

同一时间,千里之外,一座荒废的楼遗址中,一缕青烟从地缝升起,盘旋不散。烟里隐约出现一行字,和刘斌昨晚看到的一样:

“孤身踏火血苍茫。”

片刻后,烟散了,字也没了。

地下深处,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
像是有人等了很久,终于听到了脚步声。

山道崎岖,晨雾未散。

刘斌一路快走,脚步虽快,却不慌乱。他早年练过武,虽不擅长打斗,但耐力好,能在雪地走三天不歇。此刻肩扛包袱,腰佩短刀,步伐稳,每一步都踩得实。

途中经过一处废弃驿站,墙塌了,梁也烂了,只有一口井还在。他蹲下身,从井口捞起一桶冷水,洗了把脸。水中倒影模糊,但能看出眉间的疲惫。十年前,他还是一介书生,眼里有光;如今两鬓微霜,眼角有纹,唯有眼神没变——依旧锐利。

他啃了几口干粮,忽然发现井壁有些不对。

靠近水面的地方,刻着几个小字,被苔藓盖住大半。他拨开绿毛,仔细看,竟是两句残诗:

“残章不语千年泪,一纸焚尽万古愁。”

心头一跳。

这两句不在《焚书行》里,但风格像,尤其是“焚尽”二字,笔法和他自己很像。更奇怪的是,这诗像是回应他心里的想法。

他迅速环顾四周。

驿站没人,鸟不叫,虫也不响。只有风吹破窗的声音,像在低语。

他不敢久留,赶紧离开。

走出不到十里,天突然阴了。乌云压顶,不见阳光,空气中有股旧纸烧过的味。他停下,从包袱里取出拓片,却发现原本平整的纸面竟多了几个字——

第八句旁边,多出一行小字:

“血非我愿,人为之。”

字歪歪扭扭,像是匆忙写的,墨色发青,像掺了什么东西。

刘斌瞳孔一缩。

这不可能是人写的。拓片一直包得好好的,没碰过外物,怎么会自己显字?除非……这首诗有意识,正在传信息。

他立刻把拓片裹好,贴身收起,默念《静心咒》三遍,防诗灵影响脑子。

傍晚,到了一个小镇。

镇名叫“栖砚”,因古时出过大儒得名。镇里有座破文庙,没人拜了,只有一个老道士守香火。刘斌决定在这过夜。

他在镇口茶摊坐下,要了一碗粗茶。邻桌几个村民正小声聊天:

“听说北岭那边又有怪事了。”

“啥事?”

“前两天,猎户进山打猎,回来傻了,嘴里不停念诗,写的字没人认识。家里人烧了他的笔砚,结果半夜听见书房有动静,开门一看——满墙都是血字!”

“写的啥?”

“听人说,好像是‘孤身踏火……’后面就不知道了。”

刘斌握杯的手一紧。

他不动声色喝完茶,付钱走了。

晚上住在文庙偏殿。老道士送来米酒,他谢了,只要一杯清水。道士临走前说:“先生夜里若听见吟诗声,别答应。这庙供的不是神仙,是亡魂。”

刘斌点头。

子时刚过,果然听见外面有人念诗。

不是一人,是几十人一起低诵,调子古老,句子乱,像不同时代的人在同时开口。其中一句清楚:

“第八句错了……不该是血。”

他披衣起身,拿着《异闻录》走出去。

庭院空着,月光照地如霜。

可在文庙门前的石阶上,赫然出现一行湿字,和当年云隐楼废墟的一样:

“诗未成,我不归。”

水没干,但没水源。

他蹲下,伸手碰那字,瞬间一阵寒意冲进脑子。眼前闪过画面:一间暗室,墙上挂满写诗的白布,中间坐着一人,背影熟悉——正是顾昭。

那人慢慢抬头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一张写满诗的面具。

刘斌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跪在地上,额头出汗。

他踉跄退回房,整夜没睡。

第二天早上,他向老道士辞行。

道士递给他一枚铜铃,说:“这是我师父留下的,叫‘醒诗铃’。若有诗灵缠身,摇一下,能清醒神智。”

刘斌郑重接过。

临走前,道士又说:“云隐楼不在地图上,你要找的不是路,是‘回声’。当你听见风里有人念你没写完的诗时,你就快到了。”

他点头,深深鞠躬。

继续走。

越往南,天气越暖,山越险。第三天进了一片密林,树很高,藤蔓像蛇。林中没动物,特别安静。

中午,忽然听到风中有声音。

开始很小,后来清楚了——

“万卷焚尽夜无光……”

正是《焚书行》的第一句。

声音来自四面八方,好像整片森林都在念。

刘斌停下,掏出醒诗铃,轻轻一晃。

叮——

声音一响,林中立刻安静。

片刻后,前方一棵大树轰然倒下,露出一条小路。路尽头,隐约能看到残墙断壁,藏在雾里。

他知道,那就是云隐楼旧址。

他走上小路。

两边石狮已风化,只剩轮廓。门匾断了,只留“云隐”二字。主殿塌了,梁柱焦黑,只有地基还在。中央那块青石板还在,上面的字干了,但还能看清。

他慢慢跪下,手抚石面。

忽然,掌心发热。

石板下传来震动,像心跳。

他掏出短刀,撬开一角。下面是一条地道,很深,有潮湿和墨香的味道。

他点燃火折,走下去。

地道弯弯曲曲,墙上全是刻的诗,很多带血。有的是他写的,有的没见过。越往下,空气越重,呼吸困难。

半个时辰后,到一间地下屋子。

屋里很简单:一张桌,一把椅,墙上挂满发黄的诗稿。桌上放着一方砚台,墨干了,旁边一支笔——正是他十年前丢的那支羊毫。

他颤抖着手拿起笔。

笔杆底部,刻着两个小字:“等你。”

眼泪无声落下。
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他猛地转身,角落阴影里站着一个人。

瘦,穿灰袍,脸在暗处。当他抬头,露出眼睛时,刘斌全身僵住。

那是顾昭。

可又不是。

他脸色苍白,皮肤下透出墨色纹路,像诗句在皮下流动。眼睛清,但没有瞳仁,只有一片黑。

“你来了。”顾昭开口,声音哑,“你还活着?”

“活?我不知道。”顾昭苦笑,“我被困在这里十年。我的魂没散,被诗引阵留住,成了诗的一部分。我是顾昭,也是《焚书行》的守门人。”

“谁改了第八句?”

“是你自己。”顾昭摇头,“那一夜你写完诗后,有人趁你昏迷,在墙上加了‘血’字。但他们没想到,诗有灵,它不愿杀戮,就把‘血’字封住了。现在诗劫要来,封印松了,真相才浮现。”

“是谁干的?”

顾昭沉默很久,说出两个字:

“钦天监。”

刘斌震惊。

钦天监是朝廷秘府,管星象、测吉凶、控文运。十年前他们怕《焚书行》激起民心,派人潜入书院,篡改诗句,想把它变成叛乱的工具。而顾昭发现了,才挺身补阵,阻止诗灵暴走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
“我不能。”顾昭低声,“诗引阵一旦启动,我就不能再透露太多。否则阵会崩,诗会失控,后果严重。我只能等你一步步走近真相,靠你自己明白。”

刘斌愣住。

很久,他问:“我能带你走吗?”

顾昭摇头:“我的身体早烧了,魂和诗绑在一起。若强行带走,诗会暴走,害天下人。唯一的办法……是完成它。”

“怎么完成?”

“写出第九句。”

“第九句?可诗只有八句!”

“不。”顾昭看向墙上一幅画,画中一个书生站在火中,身后万卷飞舞。“真正的《焚书行》,有九句。第九句被钦天监抹去,因为他们怕——那句诗,能唤醒所有被禁的思想。”

他缓缓念出:

“心灯不灭照千古,诗成之日即归途。”

刘斌呆住。

这一句,平静却有力,不是复仇,不是毁灭,而是传承。

这才是真正的结尾。

他提笔,蘸墨,在白纸上写下第九句。

笔落下的瞬间,地宫剧烈震动。

墙上诗稿纷纷掉落,化成灰。顾昭的身影变透明,嘴角露出笑。

“谢谢你……终于完成了它。”

“等等!”刘斌伸手去抓,却扑空。

顾昭像烟一样散了,只剩一缕青光融入那张新写的诗稿。

地宫开始塌。

刘斌抱起残碑和诗稿,拼命往外跑。

当他跳出地面时,身后轰隆一声,云隐楼彻底沉入地下。

他瘫坐在地,抬头看天。

乌云裂开,阳光洒下。

风中,仿佛有无数人在齐声念:

“心灯不灭照千古,诗成之日即归途。”

他闭上眼,泪水滑落。

十年迷雾,终见天光。

诗劫没来,而是结束了。

真正的文脉,从未断绝。

它一直在等,等一个愿意为之赴死的人。

而现在,那个人完成了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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